那吻细细密密地落下，印在她两边的手臂上，以及……后背后腰，一直往下，余得甜只觉得，此刻她变成了一只离开水源的小鱼儿，落到岸边承受着太阳的炙烤，无法呼吸，浑身都难受得要命。

很快，她的歌就唱不下去了，第一次直播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余得甜却无从再去思考，诸如之后她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冲上热搜榜供人下饭……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积攒到足够的力气告诉粉丝说：“抱歉，我这个人其实记性不太好，忘词了，不然大家对我宽容一点，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将这首歌唱给大家听，好不好？”

观看直播的人挺多，起码有五百万了，听到她这般说辞，弹幕里便一直在刷着合唱合唱，余得甜见状险些咬到舌头。

双重到来的刺激简直不要太酸爽好吗，她努力维持着营业性微笑：“嗯，合唱，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不过，曲目发出来的时候，大家可能发现，这和你们想象中的真假千金不太一样哦，好了，我下播了，拜拜。”余得甜挥了挥手，结束了。从业以来遇到的最艰难的一次直播，然后跟一条死鱼似的躺平了。

根据她之前的经验来说，这样可以很好地败坏某人的兴致，果然余得甜躺平任摆弄后不久，唐芊羽也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慢条斯理地整理起了自己的仪容。

余得甜掀起眼皮，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自己，疲惫地闭上眼睛，她想到之前自己担忧过的问题，忽然就觉得还挺搞笑的。

是啊，挺搞笑的。

像唐芊羽那样的人，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了，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