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只以为是许挽共情力很强,但现在想来,尤其那道刻在她心底的悲悯的目光,就放佛许挽早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
而即将发生的事情是个悲剧。
宋意澜眯了眯双眼,随着血液缓缓从体内淌出,眼皮越来越沉,脸色也越发苍白。
她脑海中有杂乱的呼喊声,宋意澜闭上眼睛见到深夜破船上朝她伸过来的手,那双眼睛像是被世间最纯净的水涤过般,清澈透亮,满天星空中没有任何星光能亮过这双眼睛。
宋意澜唇角带着一抹笑含混不清的呢喃一声,缓缓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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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挽到公司之前回了趟家,原身虽然愚孝但她把账目记得清清楚楚,包括每月还款凭证,给家里打的钱,一笔笔记得很清楚。
她从尘封的小盒子里取出时,捏着厚厚一沓纸,觉得有些沉重。
这里边是原身的血汗。
许挽整理好凭证,到楼下打印店打印了十几份。
这年头凡事都是谁弱谁有理,这些远远不够堵住养父母的嘴,这场官司要打。
对方全然不念及亲情,撕破了脸,她也没必要去为对方留面子。
许挽按了按太阳穴。
她最怕麻烦,当初从家里搬出来也是为了避免无谓的口舌之争,偏偏一个接一个的麻烦找上门来。
都拿她当软柿子捏。
许挽换上了平时生活中很少穿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