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成年人了,她对姜在虞的心思,和自己的心思都心知肚明。
她之前总是找着各种理由, 推慢着这件事的进度。
也许这些理由是真的,可最根本的理由, 是她总是习惯了“居安思危”。
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别怕美好的一切消失,先让它存在。1
可现在, 她们连喜帖和喜糖都发了, 像章语照说的, 她们好像真的就只是正好缺那么一个洞房花烛夜。
所以,顾藏没思考, 在姜在虞说完之后, 马上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 比以往的每一次, 都要来得激烈一些。
顾藏甚至都被亲得, 感觉不到自己左手上的伤口了,清醒之时留着的点点刺痛感, 慢慢消失, 像是被烫人的体温所融解, 只剩下酥酥麻麻的触感。
掌心,颈窝, 肩窝。
相贴。触感温软。
痒意从这些部位, 渐渐传入四肢百骸,深入肺腑。
她们刚开始是站着, 后面站不住。她只能把姜在虞抱到沙发上, 轻轻推倒靠在沙发上, 手搂住姜在虞的腰,软软细细。
她们的每一根头发丝仿佛都交缠在了一起,已经没办法分辨缠在自己脸上、脖颈上和肩窝上的头发到底是谁的。
还粘着烫意,吸着湿意。
最后,她抱着姜在虞到了床上,在床边的柜子上看到了端端正正放在上面的“作案工具”。
原来又是早有预谋。
她顿了一下,对着姜在虞那双带着湿意的眸子,眨了眨,里面的小蝴蝶就扑簌簌地全部飞了出来,还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一闪一闪地飞到了她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