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垂首,“道不同,不相为谋。”
武皇摇头叹息,她向来爱才,没想到竟遇上了两个固执于男女之别的朽木,“太平,真要把他们安排去房州?”
“非去房州不可。”太平坚定地回答,“一来,可让朝中官员知晓,母皇还是念着三哥的,所以才把臣的两员得意幕僚转送给了三哥;二来,这二人去到房州,兴许可以好好管一管三哥。”
武皇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知道,李显若是能教出来,当初李弘暴毙,便轮不到李贤当太子了。
“你府上的詹事,可有替补人选?”武皇问向太平。
太平认真答道:“有是有,只是臣要亲见这几人。若还是一样的朽木,儿自会打发了。”
武皇心中五味杂陈,对着太平招了招手,“太平,过来。”
太平乖顺地走近武皇,由着武皇牵着她的双手,“母皇?”
“你甘心么?”武皇望向太平的眸子,声音中透着一抹炽热。
太平知道武皇问的是储君一事,“自是不甘心,可又能如何?”
武皇打了一下太平的手背,不轻不重,正色道:“什么时候这般没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