厍狄氏垂首,“回陛下,七名小倌中只有一人活下,两名管事在昨夜审问时自戮身亡。”
杀人灭口。
武皇的余光掠过武承嗣与武三思,她知道这两人素来与太平不睦,她以为先前收拾过武三思,这人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竟会生出这样的歹心。
太平是她的心头肉,寒症须静养三年不近房事,即便喝醉了,也不会做出一夜当着驸马连幸七名小倌的荡事。
这哪是寻欢作乐,分明是要命之举!即便太平侥幸活下,也声名俱毁,好狠的诛心之刀!
武三思听见了厍狄氏的回报,心中暗喜,就算还有一名小倌又如何?小倌们一直是那两个管事联系的,与他何干?
“这可就奇了?此事与我何干?”武三思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不解地望着武攸暨,“你我可是兄弟,有话本可好好说的,你如此带剑闯殿,可知罪同谋逆?”他故意把话茬接到武攸暨身上,痛心疾首地唤了一声,“攸暨啊,唉。”
武攸暨怒道:“你少给我装模作样!”说着,他看向武皇,“启禀母皇,那两名自杀的管事,就是武三思府上的人!”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武三思冷嗤一声,“前些日子,有人仗着我的名头在外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得知后,便立即赶出了府去,也许……就是这两人怀恨在心,故意设局,陷害公主,把过错都引到我身上来,以做报复!”
果然滴水不漏。
太平冷声道:“可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