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彻底急了,“来人!快传太医!”尾音嘶哑,谁都听得出来,武后今晚心疼公主到了骨子里,也盛怒到了极点。
婉儿听闻太平今晚出事了,虽说今日是单日,不该她当值,可她还是忍不住来了。
她一直知道武攸暨靠不住,没想打这才第一个月的初一,武攸暨竟让太平遭了这样的罪。她不心疼,谁人心疼?!
“太后。”婉儿自知必须通传,得了武后允准,才能踏入武后的寝殿。
武后一看是婉儿,知道她与太平素来亲厚,得知公主出事,也该来看看。况且,由她照看公主,武后也安心一些。
“婉儿你来,今晚好好照顾太平。”武后当即下令,命婉儿近床照顾。
婉儿趋步进来,跪在了武后床边,紧紧盯着正在诊脉的太医,低声问道:“殿下身子如何?”
太医刚好诊脉完毕,捻须一叹,又望诊了一回太平苍白消瘦的脸,起身对着武后一拜,“回太后,公主今次晕厥,只是悲极攻心……可是……”
婉儿紧张地竖起耳朵,她在乎这句可是。
武后也同样在乎这句可是,“如何?!”
“公主体寒,不宜成孕,否则胎儿不保,性命也难保。”太医如实交代。剩下的话他实在是不宜多说,公主娇弱,驸马正值壮年,如此索求,公主只怕要伤及寿元。
武后的脸色极是难看,眼底闪过不甘、憎恶、愤怒,最后在瞧见太平手腕上的手印时,全部被浓烈的心疼之色掩盖。
她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抚着太平手腕上的红印子,哑声问道:“寒症可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