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是高兴。”
太平知道武攸暨定是会发现她通红的双眸,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
武攸暨听得喜滋滋的,确实也是,他今日好几次也想哭,毕竟公主是姑娘家,初嫁哭泣也是寻常事了。
婉儿拿来了剖成两半的喜葫芦,往当中倒了美酒,一半递给了公主,一半递给了武攸暨。
两半葫芦中间以一条红线相连。
武攸暨拿在手中,便急切地仰头欲饮,一不小心便将太平手中的那一半扯落在地,美酒也洒了一地。
春夏瞧见了,只觉不妙,驸马是这个这样鲁莽的汉子,今晚公主怕是要受罪了。
武攸暨一脸歉疚,“公主,我一时鲁莽……”
“洒了便洒了。”太平轻笑,本来就不打算与他喝合卺酒,洒了正和她意。瞧见婉儿准备再倒酒,太平拦住了她,“上官大人回去复命吧。”
婉儿担心太平,“可是……”
“本宫有些贴心话,想单独说给驸马听,上官大人一直在此,恐是不便。”太平故意把声音说得极大,声音传至一帘之外,宾客都听得分明。
识趣的宾客们相视一笑,公主年岁不小,只怕早盼这一日良久。驸马不急,公主急,倒也是一段趣事了。
是以宾客们三两吆喝着,纷纷离开了镇国公主府。
婉儿深望了一眼太平,太平这次没有看她,“春夏,送送上官大人。”
春夏只得从命,“诺。”
婉儿再是不舍,也只能跟着春夏离开。这样一日,她早有准备,却还是心如刀割。武攸暨那样的莽夫,今夜如何会对公主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