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审阅之后,便交由婉儿,命她送去中书省。
婉儿领命,刚接过诏书,便觉察了武后复杂的眸光。
“且慢。”
武后拿起边上的密疏,递给婉儿,“你瞧瞧,太平这是想做什么?”
婉儿接过密疏,看完之后,将密疏安好放在龙案之上,“殿下奉旨镇守长安,这些事……”她试探地说着,“应该也算寻常吧?”
“应该?”武后冷笑,“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做,才是真的应该!”武后眼底又起怒色,视线落上婉儿额上的疤痕,怒色稍微消逝些许,“你这是在为她辩解么?”
婉儿恭敬地一拜,“臣不知内情,自然不会给殿下辩解。”
“长安三千禁军日夜操练,她这是想做什么?”武后再问。
婉儿摇头,“太后不妨亲自问问殿下,究竟意欲何为?”
武后原以为婉儿会给太平辩解什么,可婉儿竟像只泥鳅一样的,问一句,滑一句,就是不正面回答武后的话。
也是,婉儿若再帮太平辩解,便是将那日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
武后知道定是问不出什么来,便挥手示意婉儿退下。
婉儿退出了殿去,这个时候她的解释只为火上浇油。既然殿下来了奏疏,定然会说明缘由,她能做的,便是将那本奏疏放在最起眼的地方。
果然,武后顺手拿起第一本奏疏,便看见了太平熟悉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