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愿意相信你。”
那时,太平对着她伸出手去,“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语气颇是认真,全然不像初识的陌生人。
她并没有去握太平的手,只是垂首道:“妾自当领命。”她看不见太平是什么表情,却听见了太平的一声轻叹。
后来,她退出殿门时,太平当着春夏肃声说了最后一句,“入了我千秋殿的人,宫婢也好,内侍也罢,我都会尽心保护。”
她琢磨了许久这句话的话外之意,她不是不信太平,而是上辈子这个时候的太平说不出这样的承诺。
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她与她的初见,是因为落入掖庭的纸鸢,不是武后带她来千秋殿伴读太平。准确说,从她第一次觐见武后起,事情很多地方便不一样了。
一件小事不一样,牵扯出另外的事不一样,甚至会引发更多的事不一样。
万一……
流言的源头也不一样了,用陈七为饵,最后只怕是一场徒劳。
正当婉儿想事情出神时,春夏悄悄地将暖衣罩在她的身上,小小地惊了她一下。
“原来是你。”
“殿下说,三月春寒,才人若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记得多穿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