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无力的尚清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看进了卞映凝的眼里，也看到了她身后的海面。

“我也喜欢你。”她突兀的开口。

或许没有你那么久，但也不会少。

尚清茴说完轻飘飘的一句话后，突然回身反手圈住南宫瑾，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带着他往后一冲。

身体腾空的瞬间，她听见了卞映凝的声音。

她在说不要。

撕心裂肺。

恍惚间好像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见到卞映凝时。

两人都是小小的一只，宴会中相识，欧阳翡带着她上前，卞母让她把手里的两个水晶球分一个给她。

小小的卞映凝看了看手中两个不同的圆球，舍不得，她对着自己皱巴着小脸，奶声奶气的说：“不要。”

还有，还有……还有好多好多。

她知道她靠过去的想法，可这一次，她不想让她来为自己付出了。

风声在耳边回荡，南宫瑾不甘的嘶吼，随后是砰的一声。

这一声入水声很小，小到让人听不见。

就如同世界上每次走一个人时，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卞映凝怔怔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崖面，只有一滩血迹告诉她刚才在这里发生的那些都不是梦。

心痛到迷茫。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这一刻她的痛，也是真的吗。

卞映凝突然往前一跑，碎沙石在她脚底滑落，崖底的浪花依旧如原。

席卷，翻起，拍打，落下，周而复始。

不曾昭示它刚吞没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