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烟瘾又冒了出来,与她对视着,语气愈加低沉:“喝醉了就睡觉,别说话了。”
孟步青扬唇,她甚至还能笑出来,“你不喜欢听别人酒后吐真言吗?而且我很清晰,米酒的度数有多低,你是知道的。”
虽然笑得很难看。
“你真心想让我搬走?”季婉眼神冷下来,缩在袖子里的手攥了攥紧。
她几乎要妥协,想说些缓和气氛的话。
其实二十岁的少女,刚脱离艰苦封闭的高中生涯不久,还没来得及好好探索自己的想法,有各种冲突的念头都正常。
刚才的一刹那,望进她闪烁着盼望的眼眸里,季婉甚至想点头。
和她谈恋爱,只求今朝,不问明天,有什么不可以?
哪怕只是小孩图新鲜。
季婉有一瞬间,是怨她那么引诱自己的。到头来还是在恨自己那么禁不起诱惑。
孟步青顶着她冰凉的视线,轻“嗯”了声说:“你放心,等我毕业之后,再找你算清楚房子的事情。其他你想要的,可以直接都带走。”
“……”
—
这个夜晚是怎么结束的,孟步青已经没有印象了。
她只记得,自己躲在厚厚的被窝里,手脚还是忍不住地颤着,仿佛很冷。闭着眼,砰砰的心跳声吵得她难以入眠。
直到耳旁有叽叽喳喳的雀鸟声,热热闹闹地迎接破晓。
孟步青疲倦极了,终于能够阖眼入睡。
她做了很多梦。
梦见以前从私立贵族学校中途转入初中的重点,相当不同的学习内容,让她根本跟不上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