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一落,一名威风凛凛一身华袍的俊美男子就已然大踏步地走入这大雄宝殿。

“汪忠直装病,拖延时间,让你们几个蠢货尽快擦屁股。本督对你们那些肮脏事不感兴趣,不过这次的事东厂要管,并且我要你们西厂全力配合,否则的话……你们就可以尝试在这里灭本督的口了。”独孤长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身后侍从递上来的香烛,他拜了一拜之后,将香插入到佛前铜鼎当中。

“独孤长卿,你不要欺人太甚!”

“愿不愿意做吧,不愿意做我们换个地方谈,比如说大内禁宫,比如说圣祖的御驾之前。”独孤长卿的心里非常清楚,东厂这些年来积弱久矣,即便自己作为督主,一时半刻间也不可能变出大批得力手下。

那么,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一是需要培养提拔、打磨人才,二是需要吸血,比如说,吸眼前西厂这些人的血。

面对着一个人威压已方一群人的独孤长卿,西厂一众人是面面相觑却毫无办法的,随着御前刀败传奇中阶的寇野,血修罗之名已然名扬南越,虽然其后被圣祖调入东厂,直接与外界绝缘了,然而对于宫中诸人的压迫力却还是真实存在着的。

当日,独孤长卿带着自己的东厂部署,同西厂诸位大太监好好的谈了一谈,形势逼迫之下,却也由不得西厂诸公不肯低头。

深夜,郑京禁宫,东缉事厂司。

“长卿,我煮了你喜欢喝的鱼汤,觉得累了的时候就喝一些,我给你放在桌上了。”

“另外,千万千万不要忘记吃药,你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若是忘记吃的话又会很头痛了。”

“知道了,知道了,多谢夫人。”独孤长卿闻言放下手中的卷宗,站立起身走向客厅中自己美丽的妻子。

虽然自己记不得与她之间的故事了,但有人关心有人心疼的感觉,依然是很美好的。

自后轻轻拦住英儿那纤细的腰肢,独孤长卿与赵英都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起这一刻的宁静温存。

“你呀,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们在宫中呆的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和西厂那些人争权夺利呢?”轻轻拍了拍独孤长卿的手掌,赵英略有一些小怨气得言道。

“并不是我想争,而是不争不行,诺大东厂几千人指望着我呢,我若是窝囊,这几千人就要十倍的难熬……区区一个汪忠直,根本就不被我放在眼里,对付他,没什么压力。”

“你啊,好强入骨,好斗成性,这辈子怕是都改不掉了。”轻轻拍打着丈夫的手背,赵英的眼中有着喜悦,却也有着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