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爷,您请,您请,最好的上房早就已经给您备好了,我就知道那些酒囊饭袋就是来送死的。”在这个旅馆老板的眼中,石应虎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山,哪有不倾尽全力好好伺候的道理。
“你是不是很喜欢杀人,会为此感到快乐?”突然,在石应虎上楼前,身后突然传来这样一声话语。
赵英小脸陡然惨白,吓得上前拉住徐霜儿的手掌。
石应虎缓缓转过头,皱眉注视着神情异样的徐霜儿,她的这个问题倒是可以进一步分割两人的人际,然而,徐霜儿明显并不是出于这一目的。
“只要这个世界还有纷争,就总需要有我这种人。你只要记住,我绝不会对自己人挥刀,也就够了。”说罢,石应虎继续上楼,走入自己新的房间。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在一个高度文明至不需要战斗,血腥,杀戮,野蛮的世界,像石应虎这种人当然是没有必要存在的,但石应虎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见不到那一天了。
……
郑京,大皇子府邸。
赵德言此时此刻正在喝着热茶,他独自一人坐在厅堂当中。突然,厅堂四周的灯,明亮了起来。
“水伯,这次劳烦您老跑一趟,来来来,坐,德言已经准备好水伯你最喜欢的茶。”一边说着,赵德言一边亲自为水伯斟茶,这般的礼贤下士之姿,的确是不负大皇子贤名。
南越十五位皇子,大多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七皇子赵敬民以及十二皇子赵钩都已经五十多岁,而大皇子赵德言要比他们年长上许多,今年已经快七十了,虽然身板依然很硬朗,但南越人均寿命四十八……大皇子赵德言拥有着南越最强的本地力量,但包括他的部下在内,其实所有人都不觉得赵德言能熬到最后,顶多老祖宗怜惜他,让他成为一位八十岁的太子,过过瘾也就算了。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真正可以角逐南越皇帝的人,只有七皇子赵敬民与十二皇子赵钩。
“有辱使命,我并未能探出这个‘独孤长卿’的真正底细,真气控制能力的确如资料中显示的,有些虚浮不稳,但心性,刀术,乃至于决断魄力,似乎都隐隐超出。”
“嗯,难道连水伯您都无法压服此人?”
“那倒谈不上,只不过最后一刻老夫动了些惜才之心,此人内功根基虽然虚浮了一些,但还年轻,有弥补的可能,未来,未必就不能冲上先天中期境界。若是能冲上,留下他冒一些风险也是值得的。”
“呃……”斗笠老者的一番话,听得赵德言这一刻那叫一个恨啊,素有贤名、素来礼贤下士就是这一点最不好,有些能力的下属,往往都喜欢自作主张,自身为维持仁厚之名,又不好太过分的责罚。
“水伯说的倒也有理,更何况那个独孤长卿即便不是独孤长卿,也应该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左道邪魔。”就在这个时候,在房间的一角转出一名书生模样的文士,他来到赵德言与水伯一旁施礼过之后,递交给赵德言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