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是抱着可能回不来的心情下去的。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句：“谢了。”

程昱听到许良辰的话轻轻笑了，他身上还挂着碎草的残骸，衣服被刮破了几处，明明狼狈无比，此刻在许良辰的心里却有些高大起来。

他转头和许良辰说道：“不客气。”

许良辰看着他的身影往下走，感慨万千。

她以前还是宋北的时候，身边除了陈叔外最亲近的人就是穆南，就连宋城她都是一直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

更别说宋家的其他人，她更是从未放在心上。

说她冷漠也好，残忍也罢。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她本就是个薄情的人。

她想过，如果宋玉或者是宋城出事自己会不会难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想过。

而且答应令人心惊。

她并不会觉得难受。

这些人于自己好像就是可有可无的牵挂，她从来不会当在心上。

可是现在她发现。

好像她有了穆南之外的担心。

她希望程昱能够平平安安的下去，如果他出事，她会难受的。

“咳咳咳……”

身后的穆南突然轻咳出声，许良辰连忙蹲下身体，手指摸上她脸颊：“穆南？穆南你醒醒。”

穆南只是轻咳几声，好像听不到许良辰的叫喊，手指无意识的在拉扯着嗓子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