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想过把穆南和宋北介绍认识之后应该是把轨道接回去了, 她也算功德圆满, 接下来做什么, 她还没有什么计划。

也许考一个不远不近的大学, 读一个不甚欢喜的专业, 然后就这么马马虎虎的过完这一生。

她一向对自己的考虑很少。

以前是觉得没必要，现在也该规划规划自己的以后了。

穆南整个晚自习都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睁开眼睛，心情郁郁, 刚刚的那个问题没有答案, 她那样问许良辰也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

而许良辰，就连个安慰都不想给她。

她把书本都收拾好放在包里, 下了课就直接走出了班级，许良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沉默也不太好受。

初冬夜里越来越冷, 寒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刃从脸上割过，刺骨的疼, 穆南刚刚从教室里出来,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许良辰走到她身边递上面纸。

“没事吧？”

穆南没说话也没有接过许良辰的面纸, 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无视了这个人。

许良辰也来了些脾气，一把拉住她手臂：“你到底怎么了？”

穆南听到这句话站定住，一向爱笑的脸上没有笑容, 冷若冰霜倒是和这个寒夜很衬，语气也不太好：“许良辰，如果不能陪着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怕会……越来越依赖你，离不开你。

许良辰愣住，夜色下穆南的秀发翻飞，她微微低头就能看清楚她脸上的所有小表情，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虽然语气冷硬但看得出来在强撑，她倔强的样子神似某些时候。

许良辰往后退了两步，两只手交叉摆在身后，紧咬压根：“好。”

她的态度很明确，穆南也不是呆子，呼吸一窒，接着心疼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疼得她手指微缩，整个身体晃了一下，面色苍白。

她缓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提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