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虎一愣，突然察觉到不对来，柳意一直都称呼他为“大老虎”，但是她似乎从生完孩子以后就改变了称呼，或是称呼石长老或是称呼石叔叔，但就是没有再叫过他曾觉得不礼貌却又无可奈何的“大老虎”。

当初吕云还没有生下孩子时柳父决定让他□□，柳意没有拒绝，可是孩子生下来后却立刻后悔了，而且现在的柳意身上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鬼气……

“你不是阿意，你是谁？哪里来的妖孽！”

“我是谁？我是吕莣啊，不知道你更在意柳意还是小云呢？柳意在小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她怕你对小云不好所以将小云交给了我，你不知道么？”吕莣神色无辜地看着一脸警惕戒备的石公虎，她自然不会说吕云是她自己想要带走的，她把她不是柳意的事情告诉石公虎也是有原因的。

凭石公虎可以放弃南诏的长老而来找柳意和吕云就说明他对柳意并不是全无感情的，否则这个大男子主义十足的男人在知道自己被柳意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算计生下一个儿子是不会高兴的，更不要说来找他们了。在柳意的记忆中石公虎可是一个非常负责的人，他不可能放下南诏，但现在他偏偏就这样做了。

如果吕莣不想石公虎缠着她就只能告诉石公虎柳意已死的消息，她不是柳意，石公虎总不会对她说什么负责的话吧？

愣住的不只是石公虎，还有秋月——柳意的贴身丫鬟。

她一直以为小姐生完孩子后的变化是因为女人为母则强，但是现在却被告知她的小姐早就不在人世，难怪小姐在锁妖塔的时候眼睛会变红，原来那根本就不是小姐。

“你说阿意死了？”

“是的，柳意生小云的时候可是难产，那时她就已经死了。”

吕云还记得在锁妖塔时吕莣和柳意的对话，他自然知道吕莣说得半真半假，但是现在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及得到其他。

从石公虎板着脸想要教训他的那一刻，他心中有什么东西就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