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才说:

“明天我要拍那场床戏了。”

聂闻星瞳孔猛地紧缩,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没事人一样:

“挺好啊。”

白芮手指捏了捏小沙发边缘,眼睛转向窗外,看着窗外一棵梧桐树,有锯齿状的叶片正缓缓落下。

“既然我现在还是个演员,我就得敬业,该我做的事情我不能推辞。而且……我并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聂闻星脸上的神情彻底消失了,她整张脸板了起来,和灯光一样白得像无机质。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支持我。”

白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其实也不难嘛。她必须得承认,她自己也并不想要让聂闻星太过生气,毕竟是工作,而聂闻星现在也勉强算自己朋友吧。

要是聂闻星一直生气,阻挠自己工作,肯定很不好,自己还没法把对方赶走,只能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慢慢说服。

白芮转头看向聂闻星,想从她神情上看出端倪,却什么也没发现。

聂闻星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幽深黑暗的瞳孔中,映照着白芮的脸庞。

“可以,但你也要付出代价。”

白芮发现自己脸上有一种……强撑的镇定,纸糊的一样,随便就能被捅破。

她仔细思考:

“为什么我要付出代价?明明是我自己的事!”

聂闻星唇角勾起,笑的没什么温度:

“可你想要我的支持。”

白芮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但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最后只能瞪了一眼聂闻星,嘟囔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