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你这今日并没有去过什么僻静之地?”
“只是奉了县太爷的命,在街上多巡视两圈,并没有去什么僻静之地。”李公甫笑道,“这钱塘县就这么大,能有多少僻静地啊!”
“那可去过什么卖香料、香囊之类的铺子?”
“没有去过呀!”李公甫一脸茫然道,“说到香囊,娘您问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中午巡街经过花楼,楼上掉下个香包,砸我脑袋上了。我抬头也没看到人,也不知道那个王八羔子耍我。”
“那个香囊呢?”
“花楼扔下来的东西,我哪能带回家来,岂不是晦气!”李公甫嫌弃道。
有道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北边金国虎视眈眈,作为都城的杭州倒是一派安乐相,那些什么花楼画舫生意极好。
李公甫虽然只是个小捕快,不过在钱塘县的百姓之中也算的体面人。与一些男人但凡有点银子就往窑子里钻不同,那些地方李公甫是决计不去的。许娇容娘家不过一个瞎眼老娘,一个没长大的弟弟,在外人眼中那都是拖油瓶。李公甫却是真将他们当做亲人,并没有半分不敬。
“你下次若是知道了谁丢的香囊,离他远一点。”石慧道。
“娘您就放心吧,我是那乱来的人吗?”李公甫只以为石慧怕他学坏拍了拍胸脯,小声道,“家里这个我就搞不定了,可怕后院失火。”
石慧心下好笑,那头就听到许娇容喊他去后院摘葱。李公甫忙应了一声,就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