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喜欢男的,我怕万一、万一我弄错了,对你和我都不好。”
她说这些话时,我感到自己攥着她被子的手都用力了几分,兴许是因为激动。其实如果可以,我更想抱住她狂亲。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透露着她的犹疑,她的动摇。
达到这些变化,顾星南需要三年,而我等了三年,不算长,但很折磨。
眼睛起了雾,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极而泣。
我将头埋进被子里,不让她觉察出我的异样,声音全闷在被子里。
“我明白,我给你时间。”
我总想着让顾星南主动,但我发现其实这样的方式有误,让顾星南自己想,太为难她了。
总要有人打破僵局,顾星南先我一步问我,我也要适当做出让步。
我继续说:“至于我,等我团体赛结束,我就告诉你。”
“嗯。”
体温隔着薄被传递,额头甚至能感受到她背上一节一节的椎骨,只要稍稍抬头,嘴唇就能碰到她的后颈。
她在我身侧熟睡的每一分都足够煎熬。
在我的死缠烂打下,她唱了首《alo余数st lover》哄我睡觉。但换作目前的我来说,听着不是很舒服。
是我的问题,不可控地想到以前的我们,那仿佛是对过去的一种诅咒。
我最后还是半开玩笑地问她:“南南,你还爱我吗?”
她回我:“爱。”
语气平静又诚恳,没有半分犹豫,她的回答从来都是肯定的。
顾星南对我真的有爱吗?一定有吧,只是她还不明白,不然也不会说出刚刚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