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南坐在一旁喝水,见我迟迟没有动筷,问我:“怎么不吃了,冷了吗?”
“不是。”我觉得我此刻的脸色,可能和面前这份青白相间的菜色一样。
夹了一片菜叶子塞嘴里,我一时找不到其他形容,很清新、很……健康的味道。
简严守而言之,好淡。
“那个……南南。”虽然不能嫌弃顾星南做的饭,但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可能要失去味觉。
“嗯?”她不再看向落地窗外停在电线杆上啾啾叫的两只小鸟,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犹豫片刻,问:“你……是不是没加盐?”
顾星南眉头一皱:“加啦。”
我吃下一块比木头还柴的鸡胸肉,含糊着说:“那怎么这么淡。”
谁知顾星南说了比以往夸我的话还长的句子:“上次你说炒青菜怎么没有油,上上一次你说醋溜白菜没加醋,再上一次你说排骨汤里居然放了胡萝卜。”
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顾星南有了小情绪。
下意识转头看她,她垂眸看我手上的饭盒,伸手就要把饭盒拿回去:“不吃还给我,我去喂楼下的狗,楼下的狗都没你挑。”
那哪能啊,这可是顾星南做给我的,我立马按住饭盒不让她拿走,“给我做的干嘛给狗吃。”
她见我如此,也没再继续下去,把手收回去,脸上挂着笑,带点淡淡的挖苦:“那你到底吃不吃?”
“吃。”
看着饭盒里的菜,我在心中叹了口气,突然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在顾星南面前生病。
最后我的饭还是没吃完,剩了些去了骨的鸡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