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他也在那家新公司上班,职位不低,走后门进的,听闻老板和他关系不错。
选择这边健身房的私教,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人也在这里健身。
我可以有更多的机会和他接触。
说是健身,他看起来更多是为了发展自己的人际关系。羽纱
经常在跑步机上假模假样跑没一会,就和旁边人交谈,并且着重将注意力放在和他同龄的,满身名牌logo的男人或者女人身上。
他在那高谈阔论,一会谈哲学,一会谈理想,不时夹杂以往他那些光辉璀璨,不知真假的生意经。
营销号的文案都没他会糊弄人。
他并不认识我。
职位的原因,我在工作期间接触不到他,只能从别人口中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加上当时的我穿着简单,宽松t恤和运动长裤是标配,专注锻炼,全然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也从不和他正面迎上去。
所以他对我也没什么印象,更无心与我攀谈。
我时常在他们附近运动,戴着并没有播放音乐的蓝牙耳机听他们的谈话,声音不算大,但能听清楚。
在他嘴里,他的前妻和名义上的女儿,成了贪图他钱财的母女,是吸他血的蛭虫。
是他慈悲心善,在提出和平结婚后还给了那母女一大笔钱生活。
他动情地讲述自己的遭遇,企图得到别人的同情,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身边人都在为他鸣不平,为他可惜。
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个好演员,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让所有矛头指向他口中的母女。
只言片语,就让受害者与施暴者的位置完全颠倒。
尽管我真的很想冲上前去和他打上一架,将他虚伪的面皮尽数撕下。但以暴制暴、冲动行事从来都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倘若被他发现我,很有可能给我父母还有顾星南那边带来麻烦,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