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在心中叹气,顾星南,不愧是你。
左右睡不着,我随意划拉一下我和她的聊天信息,草草看了一会其他未读消息,我便去看手机相册。
那上面有很多有关顾星南平时的照片。
比如,她和我在公交站牌等车,低头收拾自己的折叠伞,唇角微弯,因为当时的我讲了个笑话给她。
又比如,她趴在桌子上,被身上随意披着的校服掩住半张脸,睡得很沉。
再比如,厕所隔间里的她背对着,将所有伤口暴露,侧着头,嘴唇微张,说着话。
我记得她当时说的是什么。
她问我:“拍好了吗?”
她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没有感情,只是机械地开口,而当时的我在愣神。
我触摸手机里她的后背。
像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缓慢地用指尖抚着,却只触到冰冷的屏幕。
伤口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我从来都没法知道。
我开始思考起我和顾星南的不同。
我的倔劲和要强,大概率遗传我爸,或许可能比我爸更严重一点。
随着长大,父母减少了对我生活上的干预。
我父母不像顾星南的母亲,会时时刻刻记挂我,我的家庭氛围是放松的,开明的,换句话说,他们对我实行放养状态,因为他们坚信我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我给他们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心智、完善的人生规划,好让他们放心,以换取对等的自由。
最后造就了一个这样的我。
顾星南以前聊天时说我,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疯劲,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