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有听到她的惊叹,我回过头去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空调扇片发出细微的扫风声,她打了个寒颤,我将纸张压好,起身去房间拿了条毛毯。
毛毯是明黄色的,皮卡丘的黄,上面还有皮卡丘的笑脸和闪电尾巴。
我拎着毛毯走到她旁边,倾身给她盖上。
其实我离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皮肤上细小的绒毛,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拂过手背。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蹙了蹙眉,将自己缩得更小些。
我将毛毯拉至她肩膀处,不设防的睡颜能让人心情都变好几分。
伸出手想拨开她脸颊上的几根头发,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全是陌生的戒备。
“做什么。”
声音都是不同寻常的冰冷。
极快的、带着制止的语速让我手上的动作一滞。
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对劲,她转了转眼珠,看清周围的一切还有面前的我,才恢复为平时的样子。
看见了我停在半空中的手,她面上有些尴尬,缓缓将自己缩进毛毯里,只露出半张脸。
“那个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
我收回手,在她面前蹲下来,问:“那你以为是谁?”
她没再说话了。
其实答案可想而知,我没再问下去。
我继续刚刚被打断的动作,将她头发拨到一边去,换了个说法:“做噩梦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