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冰袋掉了个方向,看了一下自己的脚,肿了很多,淡淡道:“还好,扭伤了而已。”
“哦”她伸手捏了捏冰袋,“还没融。”
“你不回去吗?”我问。
她可能对我的突然发问有些无措,抬头看我,眨了眨眼,才解释说:“外面太晒了,不想走。”
我问:“那你要等它融才走吗?”
她说:“嗯,好扶你回去。”
被她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让她扶着总像在欺负人。
她没再看我的脚了,坐在沙发边上,视线落到窗外的玉兰花树,起风了,吹得树木沙沙作响。她的脚后跟搭在地板上,轻轻晃着,细白的脚踝露了出来。
我侧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侧脸,光在她的下眼睑投下一小块阴影,那颗泪痣很吸引人。
我和她并不熟,甚至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尽管我知道她名字,但还是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好像有点吃惊,回头看我时眼睛都瞪大了点,不过很快就恢复原样:“我叫顾星南。”
“啊,想起来了。”我假装恍然大悟,一字一顿地重复她的话,“顾星南。”
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班里人叫她一般都不带她的姓,我学着班里人的叫法,喃喃道,“星南星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知道在打什么拍子,看着挺欢快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嗯。”
念了两遍,我觉得不太顺口。星南太多人叫了,听久了不好听,取个特殊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