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顾迎筝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满嘴血腥味，纪湫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

顾迎筝垂眸看?过去, 纪湫的脖颈处还?残留着一点伤口，正在缓缓往外冒着血珠。

所以这道伤是她咬出来的？

嘴里的血腥味也是纪湫的血。

顾迎筝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慕知卿在她身上下的诅咒起了作用。

纪湫松开了她的后脑勺, 转而捏住了顾迎筝的下巴，“让我看?看?。”

她想看?看?顾迎筝的牙齿。

顾迎筝顺从地张开嘴，让她看?清了自己嘴里的情况。

牙齿平滑整齐, 就?连虎牙都没有。

纪湫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顾迎筝当着她的面?舔了舔嘴唇, 清醒过来之后，那股血腥味并不好?受，总觉得好?像吃了什么带铁锈的东西。

“我是不是咬你了？”

纪湫用自己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顾迎筝的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血液，或许是刚才吸血的时候蹭上去的。

那一点血液就?是最好?的证据，提醒纪湫刚才并不是她的幻觉，顾迎筝是真的长?出了吸血鬼才有的牙齿，然后用力咬破了她的脖颈。

“你好?像并不惊讶。”纪湫看?着她，低声问?道：“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她说?顾迎筝并不惊讶，其?实她才是最冷静的那个?人。

被最信任的枕边人吸了血，她还?能平静地询问?顾迎筝缘由?，甚至替她将残留的血渍擦干净。

普通人恐怕早就?被吓破了胆，就?算纪湫心理素质比较强大，可她是吸血鬼猎人，跟血族是天生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