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难过吧?”
江夫人听见声音,抬头看去,江念正站在楼梯口,表情怨恨地注视着她。
江夫人下意识地挺直了背,那双哭得通红的眼凝视着江念,“我有什么可难过的?”
“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江念哈哈笑了两声,脸上露出了怜悯的神色,眼里却是十足的冷意,“她是疯了。”
“但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如?果?不是你的阻拦,或许她早就追上顾迎筝了。”
“不,应该说?,如?果?不是你的话,顾迎筝根本?不可能从别墅逃出去。”
江念看着江夫人的脸色骤然惨白下去,心里涌现出一股快意,“都是你害死了筝筝,她怎么可能不恨你?”
江夫人挺直的腰背忽然弯了下去,她捂着自?己的脸,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即使捂住了嘴巴,仍有止不住的哭腔溢出来。
江念也双眼通红,她想,迎筝,所有人都该为你难过才是,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
江盈晚没有参加顾迎筝的葬礼,连纪桉都拄着拐杖去了,只?有江盈晚从头到尾都没出现。
江夫人自?从听了江念的话之后,就不敢再?出现在江盈晚的面?前,每回去探望她的时候,都只?敢隔着玻璃远远地看几眼。
等到江盈晚的情绪稳定一些?后,赵伯才把她接回了别墅。
原本?是不打算再?住在这里的,这里处处都残留着顾迎筝的痕迹,看来实在让人伤心。
江盈晚却难得清醒了一会儿,说?什么也要回到这里,赵伯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忍不住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