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恨的人是你的父母,而不是我。如果不是他们疏于对你的关心,致使年幼的你从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你又怎么会有心理疾病?”
“如果不是他们不好好教你,偏又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你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偏执而不讲理,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顾迎筝很轻地笑了一声,“你看,我从来都没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
“不止是你,整个江家都让我觉得恶心。你母亲从来不会反省她自己的过错,只会要求我包容你,谅解你。”
顾迎筝看着江盈晚猛烈起伏的心口,最后总结道:“所以每次你想对我发火的时候,你都不应该怪我呀,你该惩罚的是你自己,是你们整个江家。”
江盈晚身体颤抖着,心口处的剧痛蔓延到四肢,像是用刀剜着柔软的肉,割的血肉模糊。
她从来不知道,顾迎筝对她的恨意居然那么大,不只是她,整个江家都让顾迎筝觉得恶心。
江盈晚的确没有共情的能力,可这一刻,她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股浓烈的厌恶感,连带着对江夫人,江父。
她心里甚至觉得顾迎筝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江夫人和江父在她小的时候,一年半载都不回家,她怎么会有病?
如果她没病的话,筝筝是不是就会喜欢她了?
江盈晚心里越想越恨,她的脸色惨白到不正常,最后身体猛地一颤,晕了过去。
刚才两人挣扎吵闹时,顾迎筝把挡板升上去了,她说话时的声音并不大,司机在前面什么也没听见。
还是顾迎筝重新把挡板降下去,他才知道江盈晚居然昏迷了。
瞧着顾小姐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连头发也有一些乱,司机心里下意识地排除了她的责任,或许是刚好那么不凑巧,小姐的心脏病犯了。
才从江夫人处出来不久,江盈晚就被送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