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狗仔只觉得自己如同蝼蚁一般,蓝礼只需要轻轻收拢指尖,就可以将自己直接碾压成为碎片;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蓝礼发自内心的那股杀气,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演技,蓝礼绝对是认真的——
蓝礼不介意脏了自己的双手。
这个想法让狗仔的肌肉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那种惊惧从脚底朝着头顶蹿了过去,浑身肌肉都酥麻起来。
整个世界,只有风声。
“蓝……蓝礼……”站在不远处的那名狗仔终于鼓起勇气,扬声呼喊起来,举起手中相机,记录下眼前的这一幕,他试图发出警告,也试图拯救同僚,然后就看到蓝礼猛地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神直挺挺地正面撞击过来,强大的气势和凶残的血腥,瞬间就掐住了他的喉咙,就连吞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无比困难,流露出来的话语也就变得支离破碎,“你,你就不应该……我们……这……权利……你……”
那些残破的话语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蓝礼的笑容反而是越来越灿烂起来,“你的权利?那么我的权利呢?”
猛地,蓝礼的笑容就收拢了起来,冷面阎罗一般地硬声说道,“不要招惹我!否则,你们会后悔自己的决定!不要在我面前谈什么权利!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尊重!更加不值得记者和新闻的头衔!你们的行为正在让这一份职业变得羞耻可笑!不要站在我的面前大义凛然,因为你们什么都不是!”
“你!”那名依旧站着却几乎站不稳的狗仔,还试图说些什么:你难道就不害怕吗?不怕丢掉现在的一切?不怕舆论的谴责与攻讦?不怕遭遇到新闻记者的联手抵制?不怕形象被破坏?但……那些话语都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因为他已经在蓝礼的眼神里寻找到了答案:
戏谑。轻蔑。鄙夷。
那平淡无奇的眼神却有着一股难以置信的力量,如同撞墙一般,狠狠地正面撞击过来,让所有话语都被直接掐断。
蓝礼没有再理会那名狗仔,而是转头看向了自己手下瑟瑟发抖的那个家伙——他显然已经被吓坏了,整个人如同抖糠一般不断颤抖着,双眼紧闭着,甚至就连呼吸都屏住了,正在努力消灭自己的存在感。
这算是……掩耳盗铃吗?还是鸵鸟埋头?
蓝礼却连嘲笑都不屑,只是干脆利落地收尾,那轻盈而冷静的声音如同冰冷锋利的匕首一般刺入了对方的心脏,“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行为所产生的后果,这件事绝对还没有结束,但他不在乎,“任何事情,尽管朝着我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如果你们胆敢再次攻击我的家人,就让我们看看到底谁能够活到最后!不死!不休!”
那一字一顿的话语是如此狠辣,如同看不见的刀锋一般轻轻掠过脖子,似乎随时都可以割破那条动脉,然后终结那脆弱而渺小的生命,强大的气场让心脏瞬间收缩起来,停止了跳动。
紧接着……
躺在地上的狗仔可以感受到压迫在身上的力量松懈了开来,但他却不敢睁开眼睛,唯恐自己再次看到蓝礼的眼睛,唯一能够做出的反应就是连滚带爬地直接转身落荒而逃:不是因为他胆小,而是因为他相信,蓝礼真的有能力让自己彻彻底底消失在新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