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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做过公司法人吗?”岑瑾问。

思停摇摇头,“法人一直是杨开瑞。”

“那怎么叫老董事长?”

思停笑笑,“就那么个叫法儿,谁都知道这公司是他办的。”

岑瑾低头沉思,思停有点不安,不知她在想什么。

半晌,岑瑾笑道,“说说吧,这公司你打算怎么干……”,她顿了顿,“才能挪到深城。”

思停松口气,原来她惦记的是这个。

“我不想放弃江城,这是拓展西南业务的大本营,一时半刻恐怕挪不动。”

“那就一直异地么?”岑瑾说,“我们已经异地十年了。”

思停想了想说,“就算一起生活,也需要时间过渡。”

岑瑾隐约明白她顾虑什么。重逢后思停很少主动亲近她,拥抱也总有距离,特别是从背后抱她时,总觉得她的身体僵僵的,衣服也穿得严严实实。

岑瑾坐了一会儿就要出门,“我约了江城的朋友,前两天去北京开会认识的,晚上回家吃饭。”

回家,这两个字她说得极之自然,思停心里一暖。

傍晚她接上思停一起回家,进门就叫妈,刘琴答应得干脆利落,思停三观震碎,现在的老年人这么适应社会?

正南有点干咳,刘琴说他是热伤风,要带他去医院。正南一周岁时成天驻扎医院,薄弱的记忆力里留下扎实的阴影,他悄悄把妈妈拉到一旁交代罪行,原来昨天吃了7个沾沾杯里的巧克力,齁到了。

“没有多喝水吗?”思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