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也不差两分钟吧,不妨进去打个转。思停脱了鞋,进屋看了一圈。
客厅有张大写字台,一排书架,电视却不大,开饭式厨房,没有餐厅,主卧大床大衣柜,次卧一张小桌子,单人床,隔壁还有个衣帽间……
思停忽然驻足,只觉眼前一晃,太阳穴猛地跳动,心脏急剧轰鸣。
她缓缓转身,目光定格在次卧,那个乳白色的木头学习桌,涂着银粉的铁架床,星条旗床单,和这屋里简约现代的装饰极不相称,更像十年前小地方的出租房——她年少时的家。
岑瑾把她的房间搬了来?还是为了迎接她来深城,专门布置一个怀旧房?
她平息一下心情,看了看表,该走了,办事要紧。
回程又是四十分钟,到公司时岑瑾还没回来。
事实证明让思停跑腿是对的,任部长讲话拖了一个小时,午餐又吃了两个小时,岑瑾回公司快三点了,收拾一下东西就要赶飞机。
“拿到了?”她一进门就问思停,思停忙把身份证递给她,她往兜里一揣,喊wendy收拾行李,又匆匆去开会准备赴京的材料。
五点钟岑瑾从公司出发,只来得及和思停说一句“辛苦了,我后天回。”
思停点点头,心里也跟她着急,大城市的节奏太突兀了,来无影去无踪。
她坐下准备再加会儿班,眼前又闪现出那个小房间,忽然感到口袋里沉甸甸的,那串钥匙!
她忘了还给岑瑾,岑瑾也忘了问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