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岑瑾说,心里骂顾桐故意给楚月制造机会,哪怕叫大碗背她医院去也行啊。
楚月从厨房端来托盘,“我煮了粥,拌了点笋丝,你先吃点清淡的填填肚子。”
岑瑾刚退烧,还是很虚弱,恹恹地接过筷子,“辛苦你了。”
楚月坐到她身边,“不辛苦,只是心里着急。”她说着抚上岑瑾的后背,丝绸睡衣浸了一层汗,“怎么突然病这么厉害?方才烧的像过了水似的。”
岑瑾往旁边躲了躲,“热伤风”。
衣服领子有点扎,她低头看看,这套睡衣好久没穿了,怎么想起把它套上……不对啊,记得从浴缸里出来裹了件毛巾睡袍,上床就卸了,她每次泡完澡喜欢裸睡,那叫一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
她惊恐地看看楚月,“我是怎么……迎接你们的?”
楚月笑了,“都烧红眼了,一头倒在地上,桐姐差点给你做人工呼吸。”
岑瑾:……
“我衣冠……挺整的吧?”岑瑾舌头直打架。
楚月明白了,笑道,“那件睡袍叫汗湿透了,我帮你换下,找了件透气的衣服换上。”
岑瑾把脸藏进碗里,只想做只被粥埋了的鸵鸟……
“岑总在意这个吗?”楚月的声线藏着微妙的笑,“大家都是女人,没关系的吧。”
岑瑾放下碗,正直地说,“不在意,谢谢你。”
“咦,你脸怎么红了?”楚月用手指碰碰她脸颊。
岑瑾笑笑,“精神焕发。”
她看看表,四点了,天快亮了。
“你也累坏了,我帮你叫个车,回去早点休息”,岑瑾按着手机说。
楚月没接话,指指她的手腕,“这里……受过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