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屋子里暖气太足了,岑瑾的脑子晕晕乎乎,像发烧了一样。
思停眯着眼睛躺着,嘴里还嘟囔着“等我睡一会儿再干掉你,倒霉的三角函数……”
岑瑾的手伸过去,刚碰了一下,像触电一样缩回来。
思停感觉到了,屏住呼吸。然后她哼了一声趴在沙发上,像什么都没发生。
岑瑾的脸烧成了炭火盆儿,手脚却变得冰凉,身上直打哆嗦。
思停趴了一会儿爬起来,脚搭在茶几上做数学题。岑瑾拉了张小凳子坐在她对面,也拿出卷子做题。
做了一会儿,岑瑾抬起眼睛看了眼思停,思停正好也看她,两人偷窥的角度都一模一样,忘了是谁先笑的,总之笑声一炸就停不下来,俩人都笑得满脸通红。
岑瑾直咳嗽,思停拍了下她的头,“你不是笑喘吧?”
岑瑾本来平静了,一听这话又笑抽,“哮喘的哮是哪个喘,你去补补语文!”
就这么又笑起来,其实都知道笑里掩藏着什么,越笑心越慌。
那天就是以两个人这样笔来笔去结束的。怂包岑瑾什么都没干,也不会干,可她始终珍藏着那支笔,那笔太邪性了,会导电,说起来爽的明明是笔,她却激动得一握笔就像握住了思停。
最后勇敢的是思停。
那天也是在岑瑾家写作业,有了上次的经验,岑瑾一个劲儿叮嘱自己文明点,万一思停生气了就不好了,万一她生手露怯弄得一团糟也不好,不如回头找找资料积累点间接经验,可思停忽然看着她说,“来,让我摸摸。”
岑瑾当时就凌乱了。思停这语气,和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的小姿势,笑中带着霸道的小眼神儿,让岑瑾忍不住想说声“喳”。
可她偏偏说一句,“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