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我来训练你,最合适。不是吗?”钟茗雪坏心眼地又用了反问句。

景青夏好多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只吐出来一个“是”字。

钟茗雪站起身,手里又拿出了一条红丝带。

景青夏浑身一紧,往后靠,坐实了椅背。

“又要遮眼睛?”

“不遮眼睛。绑右手吧,绑你是因为alpha有攻击。你的腺体又还没成熟,进阶耐受课,可能会导致失控,我得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钟茗雪不看她,已经在操作了。

景青夏就这么看着钟茗雪,弯着腰,青丝垂落在她的手边,呼出的凉气也喷洒在细小绒毛上。

所有微小的变化都在这缓慢的动作中被无限放大。

景青夏现在心烦于自己强大的观察力,什么都忽略不了。

钟茗雪说的没错,自己是alpha,是有攻击性的alpha。

可是,自己明明是更具有攻击性的alpha,在每次训练的时候却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而这位钟刀俎,居然还是把钝刀。

不!

甚至都不能叫做一把刀,她就根本不喜欢割肉,她只喜欢挠痒痒。

痒得人浑身没有一个细胞是平静的。

光是慢吞吞绑住右手的过程中,景青夏的脚趾就在棉拖鞋里收缩起来,比上次的进度还要快。

连熬过绑丝带的时间都让人用尽了自制力。

最终景青夏的右手被象征性地虚虚绑在椅子上。

景青夏深吸了一口气,这能算是钟茗雪对自己的保护吗?

“最后能保护你的还是我的定力吧?”景青夏动了动右手。

丝带宽松得像是稍一用力就能自己把手抽出来。

“就算绑结实了,以你的力气也能挣脱开吧。这相当于是我们的君子协议。”

钟茗雪笑着戳了戳景青夏的手。

景青夏几乎是下意识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她作怪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