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她现在还想不到。
景青夏蜷缩在地铺里。
因为刚才的疼痛,她此时浑身都被汗液浸透,身上黏腻得很不好过,但她还是不想动弹。
“钟茗雪。”
景青夏在被窝里闷生闷气地轻唤了一声。
“嗯。”
景青夏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像此时逐渐舒缓信息素:“有的事情,我没办法解释。但你自己猜吧,我没办法给你答案,你要是觉得这对你不公平,我很抱歉,但其实对我而言也是一样的。”
钟茗雪在黑暗中凝视着天花板。
没办法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让我猜,却不能让我得到准确的答案?
对我不公平,对她也是一样的。到底是谁不让她说这些?
光是这一段话,钟茗雪就有很多问号悬在脑袋上。
看景青夏的态度分明是不想瞒着自己的。
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没办法解释?
明明两个人都向彼此靠近一步,却都被困在原地。
景青夏是被荆棘束缚着的人。
她明确地知道,只要想要继续透露,自己的身体状况只会更加糟糕。
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的一次人生也可能就这样被毁掉。
所以动弹不得。
钟茗雪是面对荆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人。
直觉告诉她,自己逼的太紧,会让景青夏受伤。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抚自己心中的不安,却很明白,如果景青夏因此出事,自己只会更不安。
所以她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