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夏享受着和钟茗雪互相吹头发的亲昵时光。在这样的时刻里,两个人就仿佛真的是亲密无间,毫无隐瞒的好朋友一样。

景青夏也正痛苦地承受着这份亲昵带来的痒,浑身都想蚂蚁爬过一般,如同过敏的痒。

很想挠一挠,但她清楚,这种痒并不是肌肤上来的,而是心痒,能让腺体不受控制喷发信息素的心痒。

景青夏关掉吹风机,既惋惜又解脱。

又看了一眼钟茗雪的后颈,赶紧闭了闭眼,退开两步,就往自己的地铺里钻。

“钟茗雪,你关灯!”景青夏故作自然,像上一世住在寝室里一样,很自然得指挥最后一个睡觉的室友。

咔哒咔哒。

钟茗雪没有应声,默默将主灯关了,留下小夜灯。

她的脸上也很红,刚才吹头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知道往哪看,也在到处溜达,最后停留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看到已经报废的阻隔贴。

景青夏现在是什么状态,她很清楚。

所以她什么也说不出口,生怕勉强维持的平衡状态会被破坏。

景青夏安安静静窝在地铺被窝里,听着拖鞋在地上啪嗒啪嗒地,从墙边开关处一路走到床边。

这才放心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一钻出来就像个突然打开的汽水罐头一样,喷出了肉桂味的气泡。

景青夏赶紧又掏出阻隔剂对着空中喷了喷。

钟茗雪坐在床上,目睹了这一切。

不由得嘴角一提,但很快又悄悄放下。

夜晚的宁静笼罩着整个房间。

房间里有着阻隔剂的气息,让两个小姑娘都闻不到彼此的存在,只能通过其他感官察觉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