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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夜,侯玉尊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府邸,茶都不曾喝上一口,带着火山爆发一样的愤怒扇飞了数个仆从后,再没人敢靠近他。
他大步走到侯府禁地,侯楚楚安顿晁家兄弟的小阁楼。
踏入门洞,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
“楚楚,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练气、进食了,再不吃点东西,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这是我熬的清粥,你吃一口好吗?”
侯玉尊瞪起铜铃双目,飞起一脚,就将梨木门踹飞,撞在卧房的桌案上四分五裂。
他大踏步穿过纷飞的木屑,将一脸瑟瑟的晁雪松提起一扔,就将惊叫的他扔出了庭院,白粥洒得到处都是。
“楚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望着侯楚楚麻木的脸上满是苍白,衣衫单薄,蜷缩在床角,侯玉尊的双目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
侯楚楚颜容憔悴,双目无神,宛如没有生气的木偶,不言也不语。
“楚楚,我是你爹,难道还不能让你依赖吗?”侯玉尊又是自责,又是痛苦,“我承认,你娘走后,我成日忙着坊里的事,忽略了你。爹不求你能原谅,你只要告诉我,到底是谁,是他吗?”
他转身死死盯着不但没有逃跑,又跑了回来的晁雪松。
他不想知道这小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现在只想杀人。
晁雪松跪倒在地,低下头来:“候,侯爷,是我做的……”
话音未落,胸膛一热,胸膛发出“咔”的碎裂声,紧跟着砸在书架上,气血剧烈翻腾,连呕三口血出来,染红了散落身前的书。
“小子,你将会为活着而感到恐惧!”侯玉尊面无表情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