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且住!”公孙楼急忙唤住道,“也罢,在下自无量山来的,别的却是无可奉告,贵人切莫再行逼迫。”
苏伏眸子微眯,显然此言耐人寻味,沉吟片刻,道:“净慧禅师又是甚么来历?”
公孙楼苦笑不止,却无奈向他传音。
须臾功夫,苏伏瞳孔微微凝缩:“无怪你如此忌惮!”
“贵人既知,净慧老和尚,却是惹他不得,否则你我,只怕都要身陷在这法华。”公孙楼语重心长道,“此事往外半点也说不得,贵人切记切记了。”
苏伏淡淡一笑:“可先生欲行之事,比招惹净慧,还要可怖一些,您就不惧。”
“惧!”公孙楼叹道,“真界山水,在下未历万分之一,若在此前死去,必留悔恨。故在下惧死,更惧遗憾。却不可因惧而不为,长者常说,岂可因噎废食!”
“先生高志,有朝一日,必可实现!”苏伏对他稍有些钦佩,能执着于己道者,久之必有大成就。
“多谢吉言!”公孙楼微微笑道,“剑君倒与传闻不同。”
“传闻怎么说。”
“传闻您待人极好,温和,从不要挟逼迫云云……”
“那绝非在下,真界还有人唤作剑君么。”
二人各自一笑,公孙楼却取一壶酒出来,且吃且商议具体事项。
然而许久过去,也没有个章程出来。目下为难者,便是马车去向。
公孙楼道:“今日晚间应有最后一批运回,愈是这个节骨眼,守备只怕愈是森严,必要趁白日法会之际,探出下落来。”
“或许那些乞儿有了消息,”苏伏沉吟片刻,起身道,“在下先且回客栈,先生午间再来相会,互通有无。在此前,烦请探听外堂动向,看看是否还在搜捕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