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其面苍白如纸。
然而恐怖的炸裂,巫王并不好受。他的发髻披散开来,上身裸露,露出与雪烈一般完美的古铜色肌体,他最喜欢的大氅被击成碎末,脸色竟有些发白,不知是伤的还是气的。
说时迟那时快,巫王脸色一沉,法印捻动,便有红霞影动。
这一下极其迅速,纪随风仍在回气,云照翎当即捻决,一道虚空裂缝,将纪随风吞噬。巫王击了个空,大怒之中发出一声低沉咆哮。
大地突地震动,脚下蓦然开裂,居然涌出真正的熔岩地火来。
原来巫王站立良久,并非只是猫戏老鼠,其神念早穿入积云山地底,引熔岩上升,这一下爆发开来,便如火山喷发,黑夜之中蔚为壮观。
禁灵域一时震荡不休,眼见就要被巫王强行撑开。
云照翎脸色微凝,他的大半心神都为镇灵钟牵扯,若无禁灵域镇压巫王大半法力,众人哪怕合力,也无法与他抗衡。
说到此处不得不提,镇灵钟发出的禁灵域,禁的虽是宗师以下,可若是御使镇灵钟的人刻意压制某个人,只要修为足够,哪怕纯阳也可以镇压。
这才是镇灵钟最可怕的地方。
云照翎一时不停地打入数道灵光,同时口中喝道:“阻止他!”
喜儿身形一闪,来到地火上空,面对泼天一样地火,夷然不惧,火光映照下,一道令人心悸的杀气自她身上散发。那是黑得空洞洞的,深沉沉的;那是充满不祥的,令人绝望的;那是深深刻入骨髓,深深刻入魂魄的。
那是不幸,别无杂质的不幸!
从未见过她剑意的人,便都大惊失色,她竟将杀气作为剑意驱动,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这杀气比普通不同,充斥令人难以言述的不祥。
杀气,或言喜儿的剑意,宛如冬令时节的刺骨冰寒,像似一张幕布那般,铺盖整个上层空域,众人无不打个冷颤。
喜儿露出她那招牌式的腼腆笑容,犹如邻家少女青涩,似有音声响在耳畔,很熟悉很熟悉:“从今日开始,你便唤我师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