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宗捧着两份布帛,有些愣怔,过了数息,他回过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摊开第一份圣旨观看,确认无误后,才展开第二份圣旨,随后又呆立当场。
青年道士来到他身后,看了圣旨后,神色微微一变,旋即平复,若有所思。
李元宗呆立半晌,摇摇头神色复杂道:“竟被神机一语成谶,我此刻真是又喜又悲。”
“喜从何来?悲从何来?”道士心下非常惊讶,他所谓夜观星象,不过是随口一说,对于李潜传位还有罪己诏等举动,他不是很明白。
李元宗说道:“社稷可保,殊为可喜,父皇寿数尚轻,怎会轻易传位,必有不知之变故,许是隐疾,故心中忧虑伤感。”
道士淡淡说道:“人皆有命数,皇帝也是人。殿下不如好生准备登基事宜,贫道另有要事,明晨再来贺喜。”
语罢已经是仙踪渺渺。
……
道士离开东宫,径自来到洗心院御书房外,张信还未回到,戒备森严的洗心院丝毫不能阻挡道士。
他立于房门外,犹豫片刻,推门而入。
“朕能想到玄门会来人,但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你。”
李潜负手而立,似乎早已等候多时,见着道士模样,突然笑了起来:“余神机余教主,这恐怕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罢!”
道士正是转入鬼道的余神机,苏伏手下最重要的人,缺了他玄门会瘫痪大半。
“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余神机望着这个拥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态,曾经最大的对手,缓缓说道:“我余神机还没有那么厉害,能让你李潜透支心力导致折寿,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李潜笑着说道:“你神机妙算,也猜不到么?那就让我这个老对手给你准备最后一份礼物。”
他说罢抬手掷出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