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声微顿,似有些难以出口,嚅嗫半晌,才艰难开口:“教方瑜很是倾慕!”
“只是殿下他日乃仙道中人,而方瑜却仍是俗妇……天上地下,再难相见。”音声黯然,许是喝醉了酒才至如此。平日她多跋扈,不期还有如此小女儿姿态。
李凌云笑得愈发灿烂,却伸出手去,作深情款款状,欲托住她手,方瑜却本能地缩了缩,李凌云只当她害羞,不在意笑道:“大小姐何出此言,若凌云有朝一日登得大道,定不会辜负大小姐一番心意。”
言着三度举杯,音声暖暖道:“得大小姐倾慕,凌云深感荣幸,自饮一杯。”
他一饮而尽,方瑜忙晕乎乎地摆手道:“不不……能倾慕殿下,方瑜亦很荣幸。”她端起酒杯,亦有样学样,饮了个干净。
李凌云见状暗道:应足够火候了。
“大小姐可知剑斋?”
几杯水酒下肚,方瑜醉眼朦胧,晕红脸颊挂着傻笑点头,晕乎乎地说:“剑斋不……不就是那些骑着飞剑高来……高去的……鸟……鸟人?”
她醉态萌发,芊芊玉指遥指空中,比划时,摇晃着身体。
苏伏灵觉里见之胡言乱语,忍不住笑出声来,迎着宫月衣不解目光,他便笑着问道:“大小姐酒量如何?”
宫月衣闻言摇首道:“不知。”
“唔!”苏伏没有意外,方瑜此女应不是装醉罢?心头不太肯定地想着……
“客官!客官!您走错了,此乃包间,里头皆是贵宾,还请您回一楼……”
“恁多聒噪,洒家……呃……呃……洒家想去哪便去哪,你管不着……好个小厮,可知洒家在外头名号……”
这时,包间外突传来争执音声,苏伏正欲将灵觉探去,可方瑜那正值关键,便不去理会。
李凌云亦有感应,心思微转,便微微笑着说:“大小姐切莫胡言乱语,天下皆知剑斋出剑仙,怎可比作鸟人。”
他音声温和,虽是劝阻,倒有鼓励成分在内,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问:“大小姐可知剑斋近期开山门招徒?那剑令之事,大小姐可曾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