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败下阵来,他反而坦然了,其持断刀驻地,望着那一袭紫衣的小姑娘,这般年岁,武道修为已如斯恐怖,怕有些修为低的修士亦难与其对敌。
宫月衣一击破开敌阵,太守府大门再无人可阻,却连她自己都有些恍惚,闻言却转向苏伏,后者轻轻摇头,示意她无需多言。
“哇!只一段时日不见,月衣你变得好生厉害呀。”
方瑜见那阻路卫士尽皆败退,很是欢喜地跑去拉着宫月衣的手,眸中尽是崇拜的小星星,随即不满地皱鼻,哼道:“不像某人,竟躲在一个小姑娘背后,也不害臊。”
宫月衣摇头,待言,却见苏伏若没事人般径自走去太守府。
方瑜暗恼这厮脸皮厚,却拿他没甚办法,只得疾步追去,行在他前头,好歹她也是主人不是?岂能弱了面子。
宫月衣见之,只得转向那首领,微躬身行礼,而后疾步追上前方二人。
那首领身形一震,第一次被人用如此正式的行武道礼,随即嘴角挂上一抹苦笑,想起早年武道不成,投身军旅,现下想回头亦难了。
若说青州乃是孕育武道的摇篮,此言还真不错,真正厉害的杀招,并非只有战场上可以锤炼出,人类总有无限的创造力,尤其是在欲望的驱使下。
苏伏走在前头,面上不显,心头却惊异,方才那招,似缓实急,那首领肉眼只见其还在半空,算好轨迹劈下,却不想宫月衣转眼至他眼前,携着凌厉冷锋,骤然回防本就难以回气,气机便紊乱,而后大环刀碎裂,更是雪上加霜,若他猜测不差,那首领体内定七零八落,想恢复,却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而那首领若是反应慢上一丝,那剑便会直直穿过他咽喉,当其时,宫月衣双眸没有一丝情绪,似目标只是一根木头,显然双手亦是沾尽了血腥,这样年岁怎能不教人心惊?
……
进得太守府,迎面却是一个小型校场,几道长排兵器架横亘在视线内,其上有刀、枪、剑、戟、环、锤、廉、矛、棍……等等兵器,可说是应有尽有。
在其正前方有个大堂,其上挂了匾额,书就“守正堂”三个大字,字体端正、刚硬,可见行文之人心胸自有一股直气。
校场周围,墙根下有一排四通八达的亭廊,那亭廊约莫二丈多高,透过一根根玉柱与一排排雕栏,隐隐可见院房、园林的轮廓,还有阵阵微风自那亭洞穿过。
在其左侧,又有一个由岩木打造的擂台,擂台背景正中,书就一个大大的“武”字,凡人见之震心魄,在苏伏眼内,反而没有甚特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