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愣了一下，嘀咕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戎凯旋双目一瞪，道：“你就当是帮我，难道不行么。”

小黑哼了一声，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还是上前，朝着孟岩吐了一口气。它的吐息一般都是浓密的黑色，但这一口气喷出，却是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说也奇怪，当这股异香传到孟岩鼻端之时，他的神情立即舒缓了下来。很快的，身上的那些疙瘩逐一平复，眼眸中再度恢复了清明。

“凯旋，极渊地虎的煞气凶猛无比，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孟岩朝着小黑感激的一点头，道：“见到自由城之后，我清醒过两次，但是每次能够清醒的时间都很短暂。所以，我根本就不敢进来看你们。”他指着脑袋，苦笑道：“一旦我迷失了神智，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极渊地虎，只会为兽族效力的。”

小黑插口道：“哼，这是你吞食神兽分支血脉的恶果，这种反噬的力量会逐渐增大，现在你身为人类的意识还能够暂时醒来，但是很快就将彻底消失。”它甩动了一下尾巴，道：“我的结界也维持不了多久，你快些交代清楚，然后出城去吧。否则在这里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孟岩化身极渊地虎之时，曾经以虎啸之音对抗戎凯旋的光明治愈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类强者因此而亡，所以大多数人都对它恨之入骨。若是让人知道，这头极渊地虎潜入自由城内，哪怕是戎凯旋都未必能够保住它了。

戎凯旋的脸色微微一沉，道：“小黑，你有办法解除孟大哥身上的隐患么？”

小黑蛇哼哼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如果我已经长大成年，想要消灭他身上的极渊地虎意识，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最多就是暂时压制，但是想要根除，那是不可能的。”

戎凯旋眼眸一亮，道：“你何时能够长大？”

小黑侧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道：“如果一切顺利，大概千年左右就可以了。”

戎凯旋磕巴了几下嘴巴，这才明白神兽的世界并不是自己这等凡人能够理解的。千年之后，他和孟岩怕是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那时候还要消灭个屁。

孟岩咳嗽了几声，道：“凯旋，我这一次能够活着回来看一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他拍着戎凯旋的肩膀，道：“你的表现我看到了，也放心了。”

戎凯旋的心中一颤，他从孟岩的这句话中隐隐的听到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凯旋，既然我无法压制极渊地虎的意识，终有一日属于人类的意识要彻底消失，那么……”

“不行。”戎凯旋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孟大哥，那是不可能的，你一定能够完全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