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闻染清。”

她从闻染清包里带了她的那只,现在放进她掌心里。

“八岁的时候就说好了。”

“嫁给我。”

那只戒指还带着迟意心口和手心的温度。三个月前如何冷漠地出现在自己床头,现在又被人以多热烈的温度还了回来。

迟意说,嫁给她。

平日只有特定节日才会有的烟火秀仍漫天地亮着,无人机从远处接近带起了两人衣角,闻染清从摩天轮下来时的巨大惊喜一直蔓延到现在。

耳边的嗓音清冽而动人,她眼里酸胀得模糊不清,手颤着轻捂在唇上,没有一点点气力作出反应,从离迟意半步远的距离直接软进她怀里,眼睫压在她肩膀上颤抖。

她还记得自己以前有多恨自己的卑劣。恨自己就形势所迫就这样把人用合约放在身边,到后来一个人看着她们的婚戒独坐,几乎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尽管预想过闻染清的反应,迟意的心还是重重跳了跳。她鼻腔莫名也泛上些酸,自己穿过软颤的手配合着戴上了戒指。

“小意”闻染清的手被轻柔地拿下,温热的泪布了满脸。迟意吻了吻她的眼睛,再然后咸涩的泪水混杂在两个人唇齿之间。

无人机会意地远离,晚风吹起闻染清耳边碎发,露出那一张风情迷人的脸,是惊喜过后还没缓过来的可爱模样。

迟意抑制不住扬了扬唇角,凑近她:“要叫老婆。”

薄唇轻启了一下,那两个字又那么轻易地说了出来。闻染清紧靠她,心在这一刻被填得满满的,娇红色还是从脖根漫上。

情重又羞人,她一时发不出声音又改不了口,嗫嚅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夫人?或者太太?”迟意渐渐从紧张激动变得内心踏实,她揽着闻染清双肩抱着,揉进骨血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