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些难受的过程她也经历过,既是这么久都忍过来了什么也不说,迟意很难不担心她会不会因为两个人信息素的不合适隐忍。
“没有”闻染清搂紧清瘦的腰,额头轻轻抵在迟意锁骨上窝那里,耳尖羞红。
但凡迟意问了就算再羞也不吝啬给她反馈,只是过了一会,才小小声说:“没有不舒服”
没有哪个人顶得住这样夸赞。迟意先是一愣,向下果然看见了闻染清强撑着精神和她说话的样子,意识不清迷糊又说不出的撩人,惹人爱怜。
她恍然记起八岁的自己第一次和闻染清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夏季多雷雨,夜色深重的时候,迟意窝在闻家客房的被褥里独守自己的小秘密——她怕黑,也怕黑夜里厚重的雷鸣声和习惯密集雨点声后再听不到别的声音的空旷感觉。
四五岁以前迟钟尚且可以轻拍着她在她耳边低声哄着她入睡,等睡着了再悄声退出房间,自小学学前班她就失去了这种待遇。
迟钟教她要做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女孩子,同样的,也始终秉持让她独立的想法。
迟意母亲去世得早,自己有家族心脏病史,他希望迟意自小就可以习惯独立生活,如果不是现在的迟意只有八岁碰不得明火燃气,他可能就打算把人一个人留在家里提前适应。
在一声响彻云霄的雷声后,窗户都跟着发生了轻颤。
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小迟意终控制不住,裹着被子出了客房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