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的叔叔。叔叔我们去厨房吧,走了一下午路我都饿了。”
宋言小时候父母工作忙,迟钟不出野外在家休息都是挺长的时间间隔,她一年总有几个月是在迟意家吃饭的,和迟钟的关系也十分亲近。
迟钟把十几个袋子推到迟意面前,“帮言言拎进来,站在那真跟个小傻子一样。”
迟意:“……”
宋言换好鞋又分担过那盒蟹,边和迟钟往厨房走边说:“好久没吃您做的饭了,我想念了好久了,我给您打下手。”说完还回头给迟意抛了个邀功的眼神。
默默接收完来自父亲突然的毒舌,迟意瘫在沙发上捂了捂眼睛,脸上尽是无奈的笑意,一只手在空中撇了撇示意她赶紧进去。
饭后,宋言又精力无限地陪迟钟看了场网球比赛。迟钟是网球迷,宋言小时候也常在迟意家看,耳濡目染,两个人都没过瘾,又拉了迟意去游戏房的模拟器上打了几场才作罢。
晚上九点多,天空里只有三四颗星星,都被圆月掩盖了光华,夜风一阵阵地吹,带来稍许的清凉。
迟家二楼阳光房,这里被迟意平时当作画室,顶部和四周做了遮光处理,这时候全打开了。宋言不顾形象地瘫睡在躺椅上,眼见一边的迟意又在交流工作,抬手把她的手机按了下来,“行啦,难得放松一下别想着你的桥了。”
迟意愣了一下,她确实是在盯进度,放松就放松下吧,她由坐姿躺下来。
正对着她们有两三个画架,上面夹了几处风景画,宋言喝了口红酒,眼睛却没离开那上面,一一认了出来:“溪济的千平峰、路邑江这是云滇的至海海岸,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