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清渐渐从不平稳的呼吸、脖子上突起的筋络和加快的心跳声中学习到了迟意的自持,她联想起自己每次的感受,知道迟意应该不会舒服。
她不能对迟意怎么样,但是只要迟意想的话,她就都可以。
什么叫她愿意都可以?
那天闻染清好像也是这副姿态,脆生生地把腺体露在她面前,甚至允许她标记。
只是那时候闻染清发热期思绪不清或许可以理解,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可是清醒的。
迟意的情绪没地方泄,明明不在易感期,却觉得腺体有些发烫发热了,精神力乱窜,信息素也有泄出的趋势。高等级alpha通常有与精神力强度相适应的控制能力,但信息素无端波动的情况在迟意身上偶有发生。
台面上炉火还在点着,热油溅出零星。她皱了皱眉,倾身到台前单手关上了火。
腰臀抵在冰凉的桌檐上,闻染清压下自己小小的惊呼,张着的唇间呼出一片滚烫的气息,心和身体都是慌乱的。
她闻到了淡淡的威士忌味道,手臂紧了紧,好一会,才轻轻踮起脚尖,让自己离迟意近了些,两种信息素无声地交织着。
“你疯了?”迟意昂起脸,不去感知刚刚接触到一点都让自己觉得心安的野玫瑰气味,抬手想把排气开大点,半道却被拦了下来,闻染清搭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发颤,很努力让自己高了一些。
迟意依旧别开脸,不明白闻染清怎么抛去了人前的清冷矜贵,变成这样,又气又恼,说的话不自觉重了点。
“闻总现在也开始玩花的了?和不喜欢的人也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吗?”
桃花眼里闪过一点难过,眼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点,脚上的酸痛浑然不知,她语速变得快了些,跟迟意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