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闻染清换了身装扮,她从礼堂出来之后没看见迟意,听见两个学生交谈才急急走到这里。
她把口罩拉下了些,鼻子上已经有层薄汗了,嗓音仍是柔风一样和煦,“不和同学一起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迟意皱了皱眉,脸在阴影里,耳畔一阵风吹过,长眸冷鸷。
同龄人穿卫衣青春活泼靓丽,而闻染清快要三十岁的成熟身段藏在宽松的卫衣里,丰腴掩都掩不住。
闻染清把露出来的头发往后别了别,有些泛红的面色藏在大大的卫衣帽子里,反倒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在路上听到的。”
没有说已经在学校里走了很久,只是相遇好像凑巧一般,她怕迟意厌烦,连寻她的原因都没能开口说。
“这个还给你。”
迟意把袋子放到闻染清手上,卫衣袖子挺长的,包握住袋绳,袖端下垂,帽子也下垂,整个人看上去像个丧眉耷眼的小狐狸,连尾巴都翘不起来了。
迟意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合约结婚也好,离婚也罢,她不是小孩,所做的决定都依据事实,在意的人过得好她也就满足了。
只是她喜欢闻染清,喜欢到今天还放不下,其实迟意也挺恨自己在闻染清面前摇摆不定,她一边期冀着闻染清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一边判断这些都是来源于闻染清的愧疚。
怜悯一般的感情,迟意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