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柑橘味和威士忌的味道交杂缠绕,闻染清隔着小院的围墙小心询问着,语气轻柔,诱哄一般,生怕一点点不对都会惊到迟意。

“小意,别怕,待在那里别动好不好,我来找你。”

紧接着是瓶罐落地的声音,迟意徒劳地捂住自己腺体,炸了毛一样:“不行你别过来”

迟意身边有两剂空了的针管,她仰头抵着身后的墙面大口呼吸着,可以明显感觉到精神力和信息素都不受自己控制,整个人难以忍受。

至于闻染清

她现在绝对不能看见闻染清。

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的强烈不安,闻染清心针扎了一样疼,她抓着毯子边缘的手紧了又紧,眼眶泛红,不知不觉带了点哭腔:“小意”

“我可以帮你的,听话好不好。”

迟意听见她的声音,更加暴躁焦乱。

她不乖,不想听话,也不想听见闻染清对着她的伤一遍遍说对不起。

她不要闻染清因为觉得亏欠自己一条命而被束缚在她身边,也不要闻染清作践自己一样当作对她的补偿。

迟意头疼欲裂,耳边一片杂音,清晰地感知到身体快要不受自己控制。

她看了一眼远处黑到能隐蔽所有事物的深林,一点都没有犹豫,跌跌撞撞地试图自己站起来。

闻染清再没听到迟意的回答,她匆匆走出后门,看见浑身湿透状态很不好的迟意跌坐在地,脸色煞白,“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