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迟意,宋言始终是有些愧疚在里面的,这也是当年迟意结婚后她率先屏蔽对方的主要原因。

不过这人别的都好说,调皮捣蛋,得寸进尺的本领是天下第一,她表面先服了软:“算了,给本小姐打开。”

迟意挑了挑眉。

宋言无奈投降:“没劲了。”

随后目光落在透明玻璃外的马场上,当时迟意如此认真和她一起射箭,除非外面没有那匹白色骏马的优雅身姿。

“呲——”

瓶盖打开,汽水咕嘟咕嘟洒了一地,宋言思绪被打断,手忙脚乱地从手包里拿纸巾出来给她擦。

“行了宋言。”汽水无色,已经染透了迟意胸前一片衣服,来不及挽回,宋言还在白费力气地一张张给她递纸。

不得已,迟意轻握住她的手腕,推到一边后很快松开。

五官明丽的人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宋言,我没有怪过你。”

“喜欢上闻染清是我这辈子逃不掉的事。就算没有寄住在她家的半年,四年前的葬礼上,我还是会遇见她不是吗?”

宋言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想错了。迟意虽然还是当初那个没心没肺的迟意,没心没肺也可以成为她的保护色。

她递过迟意的黑色宽松短袖,真诚发问:“那现在呢?”

“都离婚了,你还……”

提到她,迟意终于忍不住,在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向曾经无数次倾注爱意目光的地方。

闻染清十八岁以前尽管身体不好,每周三次的马术课不会落下,迟意总是拉着宋言,闻染清骑多久,她就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