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多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他摔伤了,刚刚受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腰像被一万台汽车碾过那样难受,背后也被蹭破了一大块皮,混着地上的沙子和泥,掺着血,黑乎乎的看起来尤其吓人。
他的手和腿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腰很难像正常人那样平躺在床上,反而要弓起来,如果用一种更形象的说法的话,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背着壳的乌龟。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吃不能喝,闷在床上,无聊得都快长毛了。
他不得不再三问助理:“埃伯特真的打电话问过我的情况,你也告诉他了?”
助理的回答自然是重复了一万遍的“是”,可莱昂纳多却还是有些不肯相信。他有些闷闷不乐地扔掉手机,过会儿又依依不舍地摸回来,一遍又一遍地查看着来电信息,可除了前一天晚上埃伯特给他打的那几个电话之外,他手机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甚至怀疑手机上是不是没有话费了。
从他醒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埃伯特竟然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还是在助理已经把他受伤的情况告诉他之后。
莱昂纳多觉得有一丢丢的委屈,他轻轻摩挲着手机的外壳,手指在那几个烂熟于心的数字上轻轻摸了几下,却又有些不甘心地放回去。
他嘴角轻抿,眉头微微皱着,即使导演爱德华·兹威克和制片人亲自来到医院看望了他一番都没能拯救他郁闷的心情。
他已经不想问助理同样的问题了,那会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约翰内斯堡的天空比洛杉矶的天空蓝多了,望着窗外明艳的景色,莱昂纳多心里默默说了几句给自己鼓劲的话,用尽全力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最终,他发现,这个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